中南对话(7)丨创非洲,搞创业…他站在了共享经济的风口
小南有话说:
中南对话的小伙伴们,久违了!春天来了,这一次的故事,也一样朝气蓬勃。
小南知道,有许多朋友都有“改变世界”、“反抗不平等”的“梦”,而你们也知道,“改变”其实有许多种。
今天的主人公,成长在新疆、游历过中亚,在多文化的氛围里,“人的偏见”、“信息与文化壁垒”都让他深有感触。
后来,对商业和经济感兴趣的他,又恰赶上了“共享经济”的发展大潮——高中期间,他尝试过创业,搭建共享信息平台;尝试过在美国大学教授的指导下做学术研究;还带着这个问题去了非洲,接触到了最鲜活的信息:有非洲司机的大罢工,有最前沿的共享信息创业平台......在这些旅程中,他不断发现着这个世界的种种“不对称”,也寻找着可能的解决办法。
改变的发生只会迟到,从不会缺席。从中国到非洲共享经济课题,再从非洲到美国顶尖的文理学院,这个即将高中毕业的孩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中南对话第七期(正文约4000字,阅读时间8分钟)
飞机落地肯尼亚首都内罗毕,还未满18岁的潘锦豪结束了漫长的独自飞行。
早早等候在机场的中南屋导师阿光,接到锦豪放下行李后,带他去了内罗毕一家著名的印度餐厅吃饭。饭桌上,阿光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
“锦豪,你很特别,很多同学在来非洲之前,他们和他们的父母都会问我们很多关于非洲当地的安全、生活、经济、治安等等各种问题,但是你和你的爸爸妈妈却非常放心,都没有怎么问我们问题。你真的不怕来非洲吗,为什么都没有问我们这些问题呢?”
“我已经看到我身边的人来过非洲了,比如你们还有我的老师,我相信他们可以的话,我一定也可以,所以就不用再问什么了。”锦豪回答。
回忆起这件事,阿光印象深刻,“当时就觉得这个孩子想事情很清楚,非常棒。”
新疆人不是都骑马上学
美国商人在东南亚做的也不是慈善
离开成长的新疆时,锦豪还在上小学。他随父母回到老家浙江继续读书,却发现这里的孩子们对新疆的印象竟然大多是“未开化”。他们会问,“新疆人是不是都骑马出行?”“他们是不是都很野蛮?”
在新疆安稳成长起来的他,第一次发现人的认知偏见是如此严重,“他们会选择性忽略共享经济课题,然后只看得到极端的现象。”这让他很早就有机会明白,人自己的偏见,往往局限了自己。
因为父母与中亚国家做外贸生意,有很多来自中亚的客户,“他们给我带当地的民俗风情的小东西,讲当地的市场是怎么样,小孩成年后做什么事情......”初中毕业那年,他和父母一起到乌兹别克斯坦,在当地朋友的带领下还有幸参加了当地人的婚礼。
▲ 在乌兹别克斯坦旅行,领略中亚的壮美 摄影 | 锦豪
“他们不会说英语,我又不懂俄语和当地语言。”锦豪笑说,但就是这样,谁也听不懂谁,他硬是被拉到人群中央跳舞,热情的当地人手把手教他基本动作,“所有人带着我跳,围在一起,非常有趣。”这件事让他至今印象深刻,甚至写进了美国大学的申请文书。
后来,父母在非洲的苏丹、乍得开工厂,长期在外的舅舅也会讲起非洲的情况,“他说的和国内的刻板印象还蛮一致的,觉得非洲工人懒、学东西慢,前一天还在,后一天可能就跑了......”这是锦豪第一次从雇主、商业的角度看非洲,“舅舅在非洲也是在中国人圈子里,但也许就像新疆一样,非洲也被妖魔化了。”
锦豪喜欢走走看看,而所见的偏见亦是普遍。高二暑假,他有机会到耶鲁大学参加一个“全球青年学者训练营”项目,在耶鲁的博士生带领下进行学术课题研究。与来自全球不同国家地区的三十几个同学的初见,就让锦豪有些“跌眼镜”。
▲ 耶鲁大学全球青年学者训练营合影(锦豪在最右)
“部分美国学生对非洲、中国等等发展中国家的看法,真的就是从来没有体会过处在发展中国家的人的感受,就是资本主义的气息在里面。”锦豪回忆,在大家一起讨论的时候,一个美国学生认为,美国的企业把工厂开到东南亚,是牺牲了美国本地的经济造福东南亚当地。
“一个印度同学听了感到很奇怪,我也一样。”锦豪有些无可奈何,“这些人自己身处优越的环境而不完全理解,东南亚的工人们过着怎样的生活,完全不知道这些美国企业如果不去东南亚建工厂,就要赔死。”
在最后的学术研究中,刚从非洲调研归来的锦豪提出了“中国在非投资与贷款对非洲的影响”的课题方向。两周的时间里,小组完成了一份数据、文献支撑都十分充实的学术研究,梳理了中国在非洲投资的内在逻辑、状况和发展。
▲ 与小组成员的合影(锦豪在最右)
由耶鲁博士生担任的项目导师,给了他们很高的评价。“同组的两个美国同学,也看到了西方妖魔化报道背后的中国和非洲,还是蛮有趣的。”
而对于改变偏见,锦豪坦言:“短时间的一个事情,可能改变不了长久以来的根深蒂固的东西。”不过始终走在路上,总归是好的。
从创业到非洲
挖掘世界最后“蓝海”的共享经济故事
刚到在杭州外国语读高中的时候,锦豪在杭州这个“新型智慧城市”,正赶上共享经济掀起的新风潮——滴滴打车刚刚起步,各种商业大戏轮番上演,受从商父母的影响,对商业和经济感兴趣的锦豪也想要试水一波“共享”。
他和两个学长创建了一个名叫Foci的共享信息平台,帮助准备出国留学的学生对接更多社团、课外活动,解决信息不对称的问题。平台风风火火建了起来,却因找不到可持续运营的模式而陷入困境。
后来,他又联系到一位来自自己的梦校克莱蒙特·麦肯纳学院的副教授,围绕着「共享出行到底是不是“创造性毁灭?”的话题,第一次尝试去做一篇研究论文。
这一做就是半年多,但初出茅庐的锦豪从学术文章格式到研究方法、各种细节都始终感到吃力。
“虽然这两件事投入都很大,结果也没那么满意,但我知道这有意义。”锦豪认识到,自己还存在除了职业化的商业道路之外更多可能——比如深入的研究和观察这种新经济形态。
而到非洲做调研,恰恰是一个新的开始。
“这是时代的一个趋势,很多国家希望通过这个模式提高经济效率。中国的共享经济发展有很多意外转向,更想知道在其他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 在肯尼亚共享出行公司Taxify调研 摄影 | 锦豪
“在确定共享经济课题后,我让他在国内先做一些调研,再过来就有一些对比。”阿光回忆,“他是真正做了功课、做好了充足准备来非洲——很多孩子你在他来之前跟他说在国内做一些研究,就只是应付一下,不会真的去做。”
“我们运气太好了!”说起非洲的调研锦豪语调明显高了起来,“刚刚下飞机!黄老师打Uber带我去住的地方,我们就从司机口中得知,他们第二天有个大罢工!”
第二天,黄老师带锦豪直奔罢工现场。当天是2018年7月2日,内罗毕优步(Uber)、Taxify等共享出行公司旗下超过3000名网约车司机停止接单——这对于公共交通并不发达的内罗毕来说,无疑是个大麻烦。在罢工现场,锦豪目睹了司机罢工前的集结,采访了工会主席和现场参与罢工的司机们。
▲ 肯尼亚司机大罢工的现场 摄影 | 锦豪
“结束之后黄老师突然说,‘欸,我们可能是唯一一个见到这场罢工的中国人,不如写篇新闻稿!’然后我回去快马加鞭赶出来一篇文章。”不久,文章便发布在21世纪经济报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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