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到π——大数据与治理现代化》，蓝云编著，南方日报出版社2017年5月版。

【人物简介】

马宁宇，清华大学自动化系控制理论与控制工程专业毕业，工学博士。现任贵州省政府副秘书长、省大数据发展管理局局长。

2017年3月2日，《从1到π》编写组专访了贵州省大数据发展管理局局长马宁宇。马宁宇为我们分享了贵州省大数据先行先试的若干经验。贵州通过集聚数据资源，引进国家有关部委的数据库、龙头企业的数据库，集聚大数据产业，打造国家级的大数据内容中心、服务中心，对广东省发展大数据产业具有参考价值和借鉴作用。

马宁宇表示，大数据不能走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没有安全的大数据就不会有未来。应在发展科学技术的同时，确定相关法律的制定和相应的规章制度的实施，加大管理和监督作用，确保数据隐私安全和信息安全，推动大数据应用发展。

马宁宇认为，广东省作为改革和经济技术发展的先行地，自身拥有良好的大数据企业基础、人才基础和实践基础，在培育新产业、新业态和提升政府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方面，具有很好的产业优势。

贵州基于战略判断选择大数据产业破局，“把无生成了有”

《从1到π》编写组(以下简称“从1到π”)：2016年贵阳数博会成功召开，吹响了国家进一步深化发展大数据产业的号角。总理在会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对于该讲话，我个人最深刻的体会是他表扬贵阳大数据产业发展“把无生成了有”。请马局长谈谈，为什么大数据产业会在贵阳首先发力？又是什么原因让贵州省萌发做大数据产业的想法？

马宁宇：“无中生有”，更多是总理对贵州这样的西部省份敢于探索蓝海的鼓励。贵州有着特别强烈的发展渴望，自己发展底子薄，很多方面在全国比较落后，贵州人渴望冲出经济洼地，撕掉贴在脸上的贫困标签。

贵州为什么选大数据产业？

这与贵州的产业结构特征相关。贵州的产业是什么样的结构呢？在贵州工业当中，烟、酒、煤、电四个产业占贵州工业总量的60%左右，新形势下，这些传统产业的增长都遭受了巨大的压力和挑战。聚焦大数据，把大扶贫、大数据作为“十三五”全省两大战略行动之一，正是贵州落实五大发展新理念，走出一条有别于东部、不同于西部其他省份的发展新路的必然选择。贵州必须转型，必须要培育新业态、新产业，在科技革命的机遇中寻找新的发展动力和发展模式。

我们判断，当前电子信息产业的爆发式增长对贵州来说是一个发展机遇。当前正值人类历史百年一次的技术革命和产业革命，大数据和泛在互联网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正在引领这一轮技术革命。从人类以往的历史经验来看，一般来说这种技术革命会在实验室里孕育20年左右的时间，逐渐应用到各个产业领域，过程可能还需要差不多30年的时间，其间整个社会的产业布局和业态都会随之变化，这正是我国西部后发地区的机遇期，也是我们国家的重要机遇期。

在发展大数据产业方面，这是大家共同的发展方向，而同时，大家都刚刚起步，贵州跟其他地区的差距不像别的产业那么大，这是我们选择发展大数据产业的原因。

先人一步要变成优势，政府部门自己要懂大数据

从1到π：请具体介绍下贵州是如何发展大数据产业的？采用了哪些措施和具体办法？

马宁宇：贵州做大数据，第一件事是从数据中心引进开始。数据中心作为大数据发展的重要基础设施，其选址有几个要求：第一是高载能，所以需要电力充足，而且能源价格相对便宜；第二散热量大，所以选址希望天气比较凉爽；第三需要地质结构稳定，没有地震等自然灾害的发生。在中国南方，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的，只有贵州，工信部评估报告也显示，贵州是中国南方最适合建设大型绿色数据中心的地区。而且贵州地处南方的地理中心，与广州、深圳等经济中心的距离比较合适，交通也比较方便，区域内很多大型企业愿意选择贵州，这是贵州的先天优势。

贵州发展大数据创造了先发优势。贵州早在2014年3月1日在北京举办了大数据招商推介会，总体上比国内其他地区抢跑了两年，在国内实现了多个率先：一是率先启动首个国家大数据综合试验区、国家大数据产业集聚区和国家大数据产业技术创新试验区建设，为国家战略开展先行先试。二是率先建成全国第一个全省政府数据集聚共享开放的统一云平台——“云上贵州”平台。三是率先开展大数据地方立法，颁布实施《贵州省大数据应用促进条例》，成为全国首个大数据地方性法规。四是率先设立第一个大数据交易所，探索数据货币化场内交易，赋予数据金融产品的功能特性。五是率先举办贵阳国际大数据产业博览会和云上贵州大数据商业模式大赛，搭建大数据业界交流的高端平台。

“抢跑”给我们带来4大利好。一是带来了国家试验区3个“金字招牌”。二是带来了三大基础电信运营企业贵安新区数据中心。三是带来了高通、IBM、联想、华为、腾讯、SAP、百度、浪潮等世界或国内500强企业落户贵州。四是带来了中央高度肯定、国家大力支持、企业主动参与、业界充分认可的良好氛围。

先天优势，促进数据资源集聚，给了我们“无中生有”的可能。先发优势，让我们起跑时先冲出来，引进了各界关注，给了我们更多加快发展的机遇。但是光有先天优势和先发优势还不够，先天优势带不来产业，先发优势只要广州、深圳、上海等地一发力就会轻轻松松超过贵州，能否把握得住机遇，还得新增一条：先行优势。

贵州发展大数据不断在打造先行优势，打造先行先试的实验田。大数据是新生事物，应用模式和产业模式都需要创新，需要实验，需要人才。实践证明，哪个地方给探索者发展机会和空间，哪个地方就能集聚人才。包容创新的环境是吸引人才来我省共同发展大数据的最重要、最突出、最有效的优势。我们全力做好两方面的事：一是持续营造创业创新环境，让创业者、创新者、企业愿意来。把建设国家批复的“三大试验区”作为发展大数据的“登云梯”，扭住创新这个牛鼻子，给创业创新者提供资源，营造环境。比如政府开放数据、创新试验平台、人才待遇保障等，推动数据交换、交易、应用，建立完善相应的规范标准和立法保障等。二是政府带头主动干、主动学、主动用，一起去面对和解决问题。“实验田”非常重要的是政府部门的同志要懂大数据，愿意担当，包容失败，能和大数据企业一起解决开拓创新中不断遇到的新问题。共同努力营造先行先试、共同创新、容许试错、包容失败的发展环境，给企业创新的空间。共同建设名副其实的国家大数据综合试验区，这样贵州才能一直是全国最具吸引力的大数据“实验田”，才可能在全国的大数据发展中保持一席之地。

筑巢引凤，打造创业创新环境，吸引“货车帮”等企业落地贵州

从1到π：贵州不是一个经济发达省份，靠什么吸引大数据企业在此投资、项目落地？

马宁宇：很多企业愿意到贵州省试验，看重的就是贵州省的创业创新环境，希望在这里完善技术和模式，将来在全国复制。

比如“货车帮”在其他城市创业，最后辗转到贵州。它就好像物流界的“滴滴打车”，企业运用大数据技术，服务于跑物流的货车个体户，帮助货找到车、车找到货，从生产组织方式进行变革，有效解决跑空车的问题，提高物流效率。现在，拥有230万司机会员，平台上每天发布货源信息近100万条，平均每周为一位会员减少空驶里程200公里，一年为所有会员节省油费就可以超过500亿元。已经入选科技部火炬中心联合长城企业战略研究所发布的“独角兽”企业榜单，成为贵州本土培育的一家“独角兽”企业，目前全国仅16个城市拥有“独角兽”企业。

对于“货车帮”在贵州初创阶段，面对的最大问题是信用问题。贵州政府提供数据支持，帮“货车帮”确定司机和货源的认定认证，通过对货车车主从手机、身份证、驾驶证、行驶证确认，以及安装北斗定位系统等方式，保证货源真实性和货车车主稳定性。同时，通过跨领域的数据整合，支持它拓宽产品服务，从一个免费的货车撮合平台，走向一个货车保险、维修服务甚至货车销售、小额信贷的产业平台。对于解决信用问题以及跨领域的数据相关性，不同领域的数据对接，需要政府支持必要的新技术早期探索，比方说，贵阳市已经是全国区块链的创业创新热土，在信用、公权力监督等六个领域，正在开展实验探索。

从1到π：贵州提大数据内容中心、服务中心，还提到想打造大数据金融中心？

马宁宇：从人类经济史来看，资金流跟着物流走，金融中心总是建在港口和物流中心。在大数据时代，资金流会跟着数据流走，基于大数据内容中心、服务中心，基于数据结算开展资金结算，建设金融中心，也不是不可能。

例如“货车帮”这个企业，与贵阳银行、交通部门一起联手发放ITC卡，成为运费的结算中心。现在每天发卡超过6000张，平台沉淀资金近50亿元。将来趋势会是人流、物流、信息流、资金流四流合一，而首先能够确定的是资金流可以跟着数据流走，在这个平台上，从货运运费结算到货物交易之间的结算，催生一个产业模式。

贵州省会坚持打造大数据“实验田”，聚集类似这样的企业，建设典型的大数据综合试验区。除了“货车帮”这样的企业外，贵州省的数据产业也在呈现出阶梯性，既有“高大上”，也有“接地气”。比方说我和淘宝总裁孙立军商讨在贵州发展农村淘宝，因为贵州有生态环境优势，有很多好东西，例如茶叶、辣椒、大酱、酒、香肠、腊肉等，还有绿色食品、绿壳鸡蛋等等。贵州现在与淘宝已经全面合作，希望让贵州绿色生态的农产品可以风行天下、走遍全国，从而带动农村千家万户脱贫致富。

要借助电商业务盘活农业市场，关键是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和网络基础设施建设要跟上。现在贵州实现有线电视上网“村村覆盖”，正在推进光纤进村全覆盖。有线电视网实现上行下行，通过淘宝卖东西，给村民带来最直接利益和实惠的同时，也在迅速改变老百姓的眼光、意识和生活方式。

政府通过大数据技术，帮助村民解决电商品牌打造和产品质量溯源市场分析等问题，真正带动农民一起来干，培养全民大数据意识，这对贵州的脱贫也有着重大意义。

政府不仅要学好大数据，关键还要用好大数据

从1到π：数据从哪里来？数据放在哪儿？数据如何用？能不能请马局长给我们讲一讲？

马宁宇：数据是资源，这就有了数据从哪里来的问题，现在抓扶贫工作，要求首先是精准，就必须要做到数据的准确。扶贫数据的获取实际有多种渠道，第一是通过驻村干部去核对，还有公安数据、民政数据、教育数据等。但是每种渠道获得的数据格式都不一样，现在统一由省大数据管理局来协调，省直十一个部门的数据做到标准统一，格式统一。所有部门的数据统一标准后，从下往上集中，通过自动核查机制，确保数据准确性。通过这个途径解决数据源问题。然后是数据放在哪里。物理上是“云计算”数据存储中心，更重要的是要统一放在一起，相互要通、要共享，在贵州，就是把省市县三级所有的政务数据放在一个“云上贵州”平台上，这就是刚才讲到大数据的核心——“共享”，通过这个平台将跨领域的数据放在一起，产生相关性。

数据怎么用？数据作为资源，资源的价值在于它的使用程度。就像刚刚谈到的扶贫，我们通过运用大数据，实现精准扶贫；通过政府数据与教育数据匹配，直接对符合条件的贫困学生免交学费，而不是像过去学生先交钱，政府再去核对，过几个月再返回来，省去了冗繁的工作量，真正为贫困家庭减轻负担，实现“教育领域的精准扶贫”，让贫困的孩子能正在受益，从管理角度来讲，这就是政府治理能力现代化。

对于政府数据治理能力提升，应该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是科学决策能力。比方说淘宝的数据有时候比我们要快、要多。现在贵州政府正在与“货车帮”、淘宝、数联铭品一起做农产品的价格指数，通过这个指数的变化，反馈出农产品的价格是多少，贵州的农产品可以卖到哪去，全省的物价水平如何，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如何等等。同时，省发改委和省农委合作，研究农民的生产成本和省内外市场情况，指导农业生产各个方面的工作，避免“种了水果还需要干部帮着卖”。这就是科学决策，科学决策来自大数据。

第二是有效管理，提升管理的效力。当前，贵州省在政用领域的重点是实施“数据铁笼”等应用示范工程。贵州省高院有一套智慧法官系统，通过集中分析全国所有的法院审理的文书，运用大数据、人工智能提供审判参考，就好像“法官界中的”，首先是提高了法官的业务水平，让每一个法官都可以拿出最专业法官的水平去办案；同时实现对法官自由裁量权的科学监督，当法官判决超出智慧系统建议的合理区间时，会自动报警，提请监督，这将对提高贵州的司法水平和公正性发挥作用。

第三是提升服务水平，刚才所讲的精准扶贫是一种服务，贵阳市上线了一个叫作“筑民生”的APP，把与老百姓相关的各种公共服务集中在一个APP里，方面老百姓。在2017年上半年， “云上贵州”APP将上线，将全省的政务服务放在一个APP上，让数据多跑路、老百姓少跑腿。

数据共享降低创业门槛，大数据是典型的共享经济

从1到π：马局长您对数据治理问题讲得非常透彻。现在很多人都在讲大数据，你能不能用几句话简单概括下，到底什么是大数据？

马宁宇：大数据就是基于海量数据，用云计算来替代人做统计分析，通过大样本数据的相关性分析，提出预测和建议，让普通人在各个领域都能够达到专家的水平。如果说的比较书面一点，大数据是通过数据的相关性分析来改变资源配置的模式，提升资源配置效率和质量。

从1到π：“货车帮”这个案例，对经济学边际效益递减规律的概念还是有一定冲击的，该规律认为，随着数量的增加，效益是递减的。为什么大数据企业如“货车帮”，数量与效益关系与此相反，没达到一定量就很难实现效益？

马宁宇：这是互联网经济典型特征，第一是规模效应，因为互联网经济扩张时，它的边际成本有时比较低，甚至为零。比如开发一套软件成本是几十万，互联网分享成本基本是零，达到一定规模后，才能更好产生效益。第二是长尾效应，从德国工业4.0到现在网络经济，出现定制化服务，并且个性化定制的成本会越来越低，其背后需要大数据平台来支持。第三是创业的门槛越来越低，因为大数据作为一种工具，使得每个人都可以达到专家的水平贵州省 共享经济，降低了大家创业的门槛。凯文·凯利最近一本书特别火叫《必然》，里面有这么一段话——可能在2050年我们回顾的时候发现，2016年是最容易创业的一年，为什么呢？我们身边很多转变人们生活的伟大产品，都是在2016年那个时候发明出来的，很多公司新的商业模式也是在2016年形成的。我们会欣喜地发现，在2016年、2017年的时候，遍地都是机会，创业的门槛那么低，新技术的应用模式、商业模式都在这个时候形成。

探索数据交易模式，推进数据安全立法

从1到π：贵州作为国家综合试验区，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以大数据命名的交易所，请马局长为我们介绍下当时建立大数据交易所的出发点，现在的成效如何？

马宁宇：数据交易是一种新的市场方式，数据交易所的建设更是一个全新的探索，完全由企业投资建设和运营，数据交易方式存在几个方向。第一，数据的交换和交易，交换是免费交换，交易需要定价措施。目前交换和交易都存在，两个方向并行在走。第二，数据交易存在场内和场外交易，目前数据交易量最大的是场外交易，但是场内交易也有一些独特的优势，所以我们支持企业来做场内数据交易。在这个过程中政府给予支持和监督，更有利于保证数据安全和数据隐私。

在整个实践的过程中，数据交易所取得了很好的发展，首先得到了业界的支持，包括互联网巨头企业、一些银行参与数据交易，目前交易量最大的是征信数据。一般来说，场外数据交易缺乏有效监督，可能会有隐私安全隐患，而场内交易更容易规范，交易的数据都是加工脱敏过的数据。某种意义来说，场内数据交易是加工脱敏的劳动成果交易，不是裸数据，交易所背后是数据加工产业，按照客户的需求做一定的数据处理。在数据安全的角度，数据场内交易可能会不断提高份额。

从1到π：2016年12月，《南方都市报》有一篇报道引起广泛反响，《南都调查触目惊心：南方舆情700元买到同事10项信息,开房记录精确到秒》。马局长您如何看待这一现象？您认为如何解决信息安全问题？

马宁宇：第一，数据安全问题是客观存在的，需要正视面对的；第二，这是场外交易，缺乏监管，存在大量的安全隐私问题。面对客观存在的问题，要有一整套策略、配套的制度和技术的支撑，首先是国家立法，国家已经出台了《网络安全法》，后面还会有一系列法规组成一个体系；第三是安全策略，解决数据安全问题需要一套安全策略，安全策略包括技术和制度。比如贵州省 共享经济，曾经出现过企业或者机构内部人员卖数据，这就不能只靠技术，还要靠制度来管理。

贵州目前的做法是：第一，探索数据安全的立法，为全国人大的立法提供实验田。第二，探索制定相关的政府规章制度。第三，设计安全体系，国家有关部委指导贵州省建设大数据安全保护体系，这套体系有八个系统相互支撑。第四，建设数据安全平台，政府数据安全平台和公共数据安全支撑平台等。第五，安全攻防演练，2016年在公安部的指导下，贵州省开展了第一次数据安全攻防演练，在此基础上，我们建设了一个安全靶场，围绕安全靶场建设了一个安全产业园，目前已经有14家企业入驻。将来希望形成一个在有关部委指导下的常态化的安全靶场，来共同解决数据安全的防卫技术、产品、策略、制度问题。

“贵州经验”对广东大数据综合实验区建设有参考借鉴价值

从1到π：2016年10月，经国家的正式批准，广东省成为全国第二批大数据综合试验区，依据贵州在大数据领域先行先试的经验和优势，您对于广东省推进珠三角大数据综合试验区建设有哪些建议？

马宁宇：广东省本身就是国家改革的“大试验田”，而且向来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先行地，多少年来一直走在改革和经济创新的前沿，集中大批互联网大数据企业和人才队伍，广东有条件、有优势突破大数据技术、培育大数据企业和发展大数据产业。广东省在建设珠三角大数据综合试验区过程中，有很多可以走在全国前列。例如，培育新业态、新产业。广东本土拥有大量优秀的软件服务企业、互联网企业，在智慧城市、工业互联网等建设上处于全国前沿，在良好基础上，广东将会培育更多的数据企业，发展数据产业，打造数据产品。再如，政府职能现代化的提升。大数据的应用和体制机制改革密不可分，随着大数据互联网的应用和推广，经济业态、社会结构可能发生变化，政府业务流程必然发生变化，甚至可能会有机构组织的改革。这方面广东有基础、有经验、有能力先走一步，继续走在时代的前沿。

在大数据上，广东还是老大哥，贵州会继续向广东学习，继续书写珠江合作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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